聽到杜立能一再強調著說是『便宜了那兩個』,竺勃心頭忽然有一種不祥
的預感,她有點緊張的抓住杜立能的雙手說:「他們已經得到應有的懲罰,這
樣就夠了,古人告誡我們不能冤冤相報,否則仇恨與報復將會永遠沒完沒了,
人生在世,有某些事和某些人我們必須嘗試把他們忘掉,要不然最後痛苦的還
是我們自己,也許現在你還不明白這種道理,但是你一定要記住我今天講的這
些話,好不好?」
  杜立能在心裡暗嘆了一聲才應道:「好,老師,妳說什麼都好;但是我們
這群畜生又有誰得到應得的懲罰了呢?如果可以,我真想把李老漢他們全都宰
了再進去坐牢坐到死,除此之外我真不曉得該怎麼跟妳謝罪。」
  竺勃最擔心的就是杜立能心裡這股錯誤又可怕的念頭,所以她趕緊正視著
這個莽撞少年的眼睛說:「我不要你為了我去殺人、更不想你為了這件事去使
用任何暴力,立能,你懂嗎?你什麼罪都沒有,如果我知道你那麼想要‧‧我
的身體,我想我會願意給你的‧‧‧‧我只是完全沒料到你會跟李子陽那班人
混在一起,其實若不是你起的頭,我根本不會答應他們今天跑去爬皇帝殿。」
  竺勃的這段話讓杜立能心中一懍,他似乎聽出了一點蹊蹺,因此他毫不遲
疑的立即問道:「為什麼說是我起的頭?老師指的是那件事?」
  連續兩個問題使竺勃也感到有點意外,她語帶訝異的說道:「就是今天爬
山這件事呀,李子陽他們都說是你起的頭,可是又不好意思開口邀請我,所以
才會由李子陽幫你出面的,難道不是嗎?」
  乍然聽見自己似乎被人設了局,杜立能的腦中不免思緒萬端,不過他很快
便冷靜下來繼續問道:「當然不是我起的頭,事實上李子陽還告訴我說是他騙
妳暑假他可能就要離開台灣,所以妳才答應跟他們一起去爬山的,怎麼現在變
成是我起的頭?而且,老師是不是還故意事先洩漏考題和答案給阿旺他們,好
讓他們能夠順利過關?」
  這下子連竺勃都聽糊塗了,她有點茫無頭緒的應道:「除了你以外,誰都
不知道我會出什麼題目,他們怎麼可能考前就知道答案?何況李子陽要不要離
開台灣跟我又沒關係,我怎麼會因此答應和他去爬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真相已經昭然若揭,但杜立能還需要更進一步的確定,他先做了次深呼吸
緩和情緒以後才淡淡的說道:「所以老師也沒說我要考七十分以上才能過關、
更沒說若我去不成就要由八班的同學取代?」
  別說竺勃會聽得一頭霧水,就連杜立能自己一時之間恐怕也還難以釐清狀
況,因此宛如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的竺勃只能莫名其妙地應道:「什麼七十分
和八班的同學?你到底是在說什麼?其實當時我只有一個堅持──那就是你主辦
我才去、你若缺席我就取消!從頭到尾我都一直以為是你邀請我參加的。」
  果然一切都是佈好的局!明白自己徹頭徹尾扮演過一次大傻瓜以後,雖然
怒火在剎那之間就由杜立能的腳底竄燒到他的頭頂,但他沒讓竺勃看出他正在
七竅冒煙,他只是輕輕的將竺勃擁進懷裡說道:「沒關係,老師,早晚我會把
事情搞清楚,現在不要再說這些了;妳看,妳這樣一直掉眼淚,教我心裡怎麼
能夠沒有愧疚?」
  他輕輕撫觸著竺勃的臉頰,但那滴落在他手指上的淚水卻宛若有千斤之重
,幾乎每一滴都會使他的心臟忍不住抽搐一下,那種痛苦和憤怒絕非旁人所能
了解,即使近在呎尺的竺勃也沒感受到他內心的煎熬,淚眼迷濛的美人兒這時
候只顧著扳住他的雙腕說道:「好,我們不說了,我保證再也不提這些醜惡的
往事;此時此刻我只要你抱住我就好,立能,請你緊緊的抱住我,因為我好害
怕你會突然從我身邊永遠的消失。」
  杜立能早在第一時間就將她一把擁入懷裡,但竺勃並不滿足,她雙手死命
環在杜立能的腰部哀求道:「用力‧‧再用力一點抱緊我!人家真的好怕你會
像我父親一樣突然離開我。」
  孱弱的心靈和無言的恐懼,透過杜立能的手掌直接撞擊著他的五臟六腑,
竺勃那看似難以察覺的顫抖,其實是一次又一次撼動著杜立能的靈魂,但他唯
恐心愛的女人再度受驚,所以便不動聲色的安慰著竺勃說:「不會的,老師,
只要妳願意,我會一輩子都陪在妳身邊。」
  這回竺勃總算破涕為笑了,她仰頭拭著淚水說:「傻瓜,你知道一輩子有
多麼遙遠嗎?而且,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講,會讓某個女孩子誤以為你是在跟
她求婚?」
  杜立能並未閃避,他直視著竺勃雙眼篤定的說道:「那就請妳嫁給我,老
師,我要妳當我今生今世唯一的新娘!」
  竺勃呆住了!她怔忪了片刻以後才回過神來,但心頭那股強烈的震撼卻令
她無法開口說話,兩個人就那樣默默對視了至少有五秒鐘之久,然後她才像個
剛喘過氣來的癲癇病患般,顯得有點語無倫次的應道:「你、你知不知道你在
說什麼?‧‧‧‧我、你‧‧‧‧你‧‧怎麼可以開‧‧‧‧這種玩笑?‧‧
而且‧‧你都還未成年‧‧‧‧啊、我是怎麼了?‧‧你一定是在開玩笑,我
‧‧‧‧我怎麼會把你當真?」
   
  望著竺勃滿臉惶惑和緊張的表情,杜立能忍不住用雙手捧著她的臉蛋說:
「看著我,老師,我像是在胡說八道嗎?我雖然還未滿二十歲,但我絕對不會
拿婚姻大事開玩笑,只要妳肯等我長大成人,我一定會用行動證明我對妳的真
心!」
  竺勃再度熱淚盈眶,她握住杜立能的手掌摩挲著說:「傻瓜,立能,你真
是個傻孩子,不過,我好喜歡、也好感動‧‧‧‧你有這份心也就夠了!雖然
我不能答應你,但是我會把你這份情一輩子都放在心上。」
  杜立能開始急了,他無限深情的凝視著竺勃說:「不!老師,我是要妳一
輩子都陪在我身旁、而不光是要妳把我放在妳心上就好。」
  成串的淚珠不斷滴落,究竟那是喜悅還是傷懷,恐怕連竺勃自己都分不清
楚,只見她一逕的搖著頭說:「不行,立能,你不能因為我而耽誤了自己的前
程,人生有時候並不止是愛情而已,如果今天我答應你了,將來你一定會後悔
。」
  「不會!我絕不會後悔。」杜立能單膝跪了下來,他先把竺勃的右手按壓
在他的心房上,然後信誓旦旦的強調道:「老師,妳感受到了沒有?我的心跳
有沒有讓妳發覺我的真誠?妳應該明白我不是一個說謊的人,雖然我還不夠資
格愛妳,但我愛妳的心絕對是天地可鑑!」
  淚眼模糊的美女老師已經不曉得該說什麼,她雙手抱住杜立能的腦袋啜泣
著,大概隔了有十幾秒鐘以後,她才用額頭抵在杜立能的腦門上說道:「我知
道、我也相信你,立能,我從來就沒有懷疑過你對我的愛,要不然我就不會滿
心期待的等著跟你去爬山、更不會告訴你我在加拿大被人輪暴的事,可是,你
終究還只是個大孩子,我們的愛不可能會有結果;何況,你還有大好的前程在
等著你去開拓,而我如今只是敗柳殘花,你絕不能因為我而放棄美好的未來,
男兒志在四方,聽我說,立能,假如你真的愛我,那就去闖出一番豐功偉業再
回來找我。」
  又哭又笑的竺勃滔滔不絕說完了上面這段話,她的用意本來是想打消傻小
子向她求婚的念頭,沒料到杜立能等她一口氣講完以後,竟然語氣堅定的說道
:「好,有老師這句話就夠了!不管是十年、二十年或是更久,妳一定要記得
等我,咱們就這麼說定了,來,老師,把眼淚擦乾,笑一笑,哪有女孩子在未
婚夫面前哭成這模樣的?」
  儘管杜立能頻頻幫她拭淚,但竺勃的眼淚硬像是斷線珍珠般落個不停,最
後她索性賴在杜立能懷裡不依的撒著嬌說:「討厭!人家有答應你嗎?還敢自
封是我們竺家的駙馬爺。」
  雖然噘著小嘴說話像是在埋怨,但竺勃那悲中帶喜的表情並未逃過杜立能
的眼睛,所以當學生的便更加肆無忌憚地說道:「既然說我可以回來找妳,那
不是答應了還會是什麼?其實不管老師願不願意,我都已經把老師當成我未來
的妻子了。」
  眼看杜立能越說越離譜,竺勃只好故意板著臉說:「你又不是立寨為王的
綠林大盜,怎麼可以這樣硬綁鴨子上架?與其要我嫁個只會使用暴力的武夫,
那我寧可去削髮為尼。」
  即使是板著臉孔,但竺勃雙頰上羞赧的紅暈還是洩露了心思,所以杜立能
也大膽地唱和著說:「那還不簡單,老師要真是去出家的話,那我就跟著去當
野和尚,然後咱們把寺廟當洞房,結果還不是一樣。」
  真不曉得該罵杜立能是童言無忌還是口無遮攔,不過竺勃在想了一想之後
,還是拉著他的手正色的說道:「立能,君子能立方能權,也就是說一個男子
漢要先能自力更生、甚至獨當一面以後,才有能力去照顧別人或者創造更輝煌
的事業,所以你如果真的喜歡老師,從今天開始就要當個能立能權的君子,我
想這也是你父母幫你取名為『立能』的用意和期許。」
  杜立能偏著頭思考了一下才回答道:「老師的意思我懂,妳放心!我會等
自己功成名就以後再風風光光把妳娶進門。」
  望著杜立能那雙清澈而真誠的大眼睛,竺勃忽然明白那是一種執著及堅持
,就在那一剎那之間,她徹底感受到了杜立能的純情,因此本來她還想說的一
些話便縮了回去,因為她了解自己面對的已經不再是個小男生、而是一個正在
快速成長的大男人,在悟出了這個道理以後,她便正襟危坐的看著杜立能說:
「你知不知道一但我許了你,便會永遠的等下去?就算是等到頭髮全白了,無
論你來不來,我還是會一直等下去?」
  竺勃的語氣雖然極為平靜,但字字句句都是劇力萬鈞,不過飽受衝擊的杜
立能並沒有退縮,他凝視著竺勃那憂傷而悽美的神色,在心頭翻攪的思緒稍稍
平息以後,他才扶著竺勃的雙肩說道:「只要我說了,我就一定到!即使我死
了,我的靈魂也一定會去找妳,讓妳知道我赴約來了。相信我!我會用我的生
命愛妳一生一世。」
  竺勃又要哭了,她語帶哽咽的說道:「不!如果愛我就要生生世世,而不
只是此世今生,你知道嗎?立能,天底下有一種死心眼的女人不能騙,一但你
說了她就會信,所以她會一直等、癡癡的等,等到地老天荒她也不會後悔,這
就是我、你未來的妻子,明白嗎?」
  腦袋裡轟然乍響、全身的血液也都在沸騰,此時的杜立能差點無法言語,
因為竺勃以妻子自居的話一出口,便令他感動到連靈魂都還在不停地顫抖,時
間彷彿放慢了腳步,那每千萬分之一秒的流逝,都讓杜立能極度的不捨,因為
在生命最震撼也最美妙的時刻,宇宙根本就不應該有所運轉或行走,所以也不
曉得到底間隔了有多久,他才捧住竺勃滿是淚痕的臉蛋呢喃道:「不會的,老
師,我絕對不會讓妳失望,相信我!我明白妳現在所說的每一句話。」
  淚眼汪汪的美女闔上了眼簾,她像夢囈似的仰頭說道:「吻我,立能,什
麼都不必再說,我現在只要你吻我就好。」
  如果人間有最純潔的愛,那一定就是這一刻,當杜立能深情無限地吻住竺
勃的紅唇時,兩人的身體好像同時發出了一圈光暈,那溫暖的黃色光芒包覆著
他們,不管他們如何翻滾或動作,那層淡淡的光暈始終沒有被抖落,也許那是
來自上天的祝福、也可能那是他們本身愛的能量,一直等到他倆的嘴唇分開以
後,室內的光線才恢復正常。
  輕聲的喘息才剛開始,緊接著便是竺勃一連串高亢的呻吟,那是杜立能強
力的頂入,結實而健壯的身軀壓在兩條修長而白皙的大腿之間,隨著他激烈且
強悍的每一次抽送,竺勃都會忍不住發出聲音,這位情運坎坷的美女似乎不再
壓抑,她除了拼命迎合、嘴裡也不時會呼喚著愛人的名字,而小小的床鋪就宛
若怒海中的一葉扁舟,好像隨時都有可能解體或翻覆,因為杜立能不僅火力全
開,就連動作也有越來越狂野的趨勢。
  至少有三次杜立能都插錯了位置,由於太過於激情,在熱衷於長趨直入的
快感之下,他差點就刺傷了竺勃的菊蕾,雖然那是忙中有錯,但卻把自己的心
上人痛的呼聲連連,不過竺勃並未怪他,當他再一次又誤闖地雷區時,竺勃竟
然用令人銷魂蝕骨的媚音說道:「啊、立能,來吧!如果你真的喜歡,那就把
還沒被別人奪走的東西拿去吧。」
  事實上對於肛交杜立能並不熟稔、也無此癖好,不過他一聽便知道竺勃的
後庭還完好如初,這也說明竺勃的性行為應該是相當保守,可是反觀竺勃今天
在草叢裡的某些反應,似乎又有些失神和淫蕩,一連想到這點,他心裡立刻冒
出了一個問號,莫非在這兩者的差異當中還隱藏著什麼蹊蹺?
  儘管心中隱約有個不成型的答案,但杜立能曉得真相應該到外面去找,他
心裡明白,只要找到李老漢或阿旺他們任何一個,要問個清楚並不會有太大的
困難,所以他暫且按下心頭的困惑,準備要開始吻遍竺勃的全身。
  動人的曲線和一身細皮嫩肉,任誰在此時刻也捨不得有片刻的分離,杜立
能用他熱情而貪婪的雙唇吻舐著愛人的每一吋肌膚,不僅是竺勃的眼瞼和鼻樑
他都沒有放過,就連女性最敏感的胳肢窩他也又吮又舔,一切都渾然天成、每
一個動作都無師自通,他用舌尖鑽研著竺勃深邃的肚臍眼,然後再用舌片來回
刮捲那小小的週邊,當熱呼呼的嘴巴慢慢往下移動時,竺勃平滑的小腹興起了
一陣怪異的痙攣,而杜立能細細品嚐著那份來自女體的神祕顫慄,在竺勃終於
忍不住高高聳起臀部的那一瞬間,他把整張臉都埋進了那遍茂密而溼潤的黑森
林當中。
  酡紅的雙頰、微張的小嘴,一派酒醉模樣的竺勃眼神飄蕩且迷濛一片,她
像是在搜尋、也像是在忘我的陶醉,除了雙手胡亂抓著床單拉扯以外,嘴裡也
『吁吁囌囌』的怪哼個不停,她有時想併攏大腿,但似乎又擔心會造成杜立能
的不便,因此總是在小腹急縮之際雙膝又猛然的張開,只是一陣強似一陣的快
感隨著那片舌頭的愈加深入,還是迫使她開始上下拋擲著自己的下體,也不管
杜立能已經連眉毛和鼻子都沾滿了她的淫水,就在無邊無際的慾火即將達到白
熱化的那一刻,她突然兩手狂按著愛人的腦袋疾呼道:「啊─啊──好美、好棒
!‧‧‧‧親愛的‧‧求求你‧‧‧‧趕、趕快再‧‧‧‧深深的回到我裡面
。」
  激烈的反應雖然讓杜立能有點意外和吃驚,但他一抬起頭看到竺勃那渴求
與乞憐的神色,立刻二話不說的舉槍再戰,不過這次他在一輪急攻之後好像悟
出了什麼竅門,只見他忽然放慢抽差的速度說道:「來,老師,把妳的大腿盡
量張開一點,對!就是這樣‧‧‧‧再張開一點點就好。」
  正當竺勃還在狐疑杜立能想要幹什麼的時候,雙腿已經被高高的架了起來
,杜立能一邊把熱騰騰的肉棒頂回她的秘穴、一邊親吻著她的小腿肚說:「老
師,等一下我要用力揉妳的乳房,如果妳會痛的話就告訴我,要不然我要痛快
的摸個夠。」
  竺勃主動拉住杜立能的雙手說:「只要你喜歡,人家什麼都願意給你,立
能,來,我就在這裡,儘管把你喜歡的通通拿去!」
  在竺勃的帶領之下,杜立能從乳房下緣慢慢往上摸到了挺翹的奶頭,他並
未一開始就亂捏亂搓,由於那是讓男人無法一手掌握的大肉峰,所以他一邊挺
腰聳臀的頂肏、一邊恣意的揉撚和撫摸,除此之外他還一面舔舐或啃嚙架在自
己肩上的小腿肚、一面觀察竺勃臉上的表情,那精緻完美的嬌靨上有著明顯的
汗漬,但半掩的雙眸裏閃爍著幸福的光芒。
  在確定愛人心裡沒有絲毫委屈以後,杜立能展開了第二波攻擊,這回他採
用長抽猛插的招式,每當龜頭遇到阻礙的時候,他的雙手便大力搓揉、同時也
會用牙齒來回啃咬竺勃的兩截小腿肚,這個三管齊下的念頭其實是兩分鐘以前
才剛剛在杜立能的腦海裡萌芽,因為他一心只想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得到更多的
歡樂與享受,所以就算實戰經驗並不豐富,他還是很快就抓到了訣竅。
  大概沒有任何女人可以受得了這種多重的快感和刺激,只見沒多久之後竺
勃便又氣喘吁吁的踢動著雙腿說:「啊,立能,我快不行了‧‧‧‧你怎麼這
麼厲害又‧‧這麼狠?‧‧喔‧‧我真的快不行了‧‧‧‧。」
  看著業已被自己揉成兩團大肉餅的乳房,杜立能不由得更加威風凜凜的
說道:「再忍一忍,老師,這次我要和妳一起達到高潮,妳千萬別現在就落荒
而逃,知不知道?」
  竺勃張開眼睛喘著氣應道:「好、好‧‧‧‧人家什麼都聽你的‧‧我一
定會盡量忍住,可‧‧可是,你私底下也不能再叫人家老師了,這樣感覺好奇
怪‧‧人家的小名叫波波‧‧‧‧從現在開始你要叫我波波才對。」
  杜立能沒想到竺勃會有這麼一個可愛的小名,所以便略感莞爾的問道:「
波波‧‧‧‧是凌波仙子的波嗎?」
  竺勃仰身將雙臂纏繞在杜立能的頸後說道:「對,就是波浪的波,因為我
爸說叫勃勃容易產生混淆,會變成伯父的伯,所以就叫成了波波。」
  望著竺勃發亮的眼睛,杜立能忍不住親吻了一下她的香唇應道:「嗯,好
一個可愛的波波,我喜歡!以後旁邊沒人的時候,老師就是我最親愛的小波波
。」
  這聲『小波波』似乎又把兩人的心靈更拉近了些,不過竺勃雖然甜蜜在心
頭,但卻故意撇著小嘴說:「哼,明明你杜某人才是個大孩子,還好意思說是
人家比較小。」
  接下來輪到杜立能耍賴了,他一邊愛撫著眼前鼓脹的雙峰、一邊得意洋洋
的說道:「妳沒聽過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嗎?天底下永遠都是當老公的比較大
,所以妳當然一輩子都是我的小波波。」
  竺勃先搥了一下杜立能的肩膀,然後才用喜孜孜的語氣回應道:「討厭,
早知道你這麼大男人主義就應該離你遠一點才安全。」
  「那現在怎麼辦?」杜立能也故意裝迷糊的問道:「我們都這麼親近了,
難道要叫人拿把大刀把我們切開?」
  儘管聽出了話中含沙射影的暗示,但竺勃雖然臉頰泛紅,兩腳卻是更加使
勁的夾在愛人背上說道:「你好可惡!竟然佔了人家便宜還賣乖,看我以後還
理不理你?」
  看著竺勃那眼波流轉、玉臉含春的妖嬈模樣,杜立能再也沒有閒暇打情罵
俏,只見他倏地腰桿一挺,然後便狠狠地刺戮下去,就在竺勃吟哦出聲的當下
,他才趁機緊迫盯人的逼問道:「看妳以後還敢不敢說不理我?說!波波,說
妳從今以後要天天跟我一起上床。」
  竺勃修長的四肢全都纏繞在愛人身上,除了奮力迎合杜立能的猛烈衝撞,
她同時還用嘆息似的聲音說道:「唉,你這個小傻瓜,人家既然都已經讓你登
堂入室了,你怎麼還在問這種問題?」
  其實不管是那個男性擁有像竺勃這樣的絕代佳人,難免都會有患得患失的
心理,何況杜立能還是個情竇初開的少年而已,所以他依舊任著性子回答道:
「不管,我就是喜歡妳親口告訴我,快說!波波,說妳生生世世都願意當我的
老婆。」
  此時此刻的竺勃哪有不願意的道理?只是她畢竟比杜立能年長也成熟許多
,當她打從心底默許這個男孩進入她的生命以後,她便已經有所覺悟,雖然沒
有人能看見她正走在一座危橋上面,但她自己比誰都清楚,即將展現在她眼前
的恐將是一條處處荊棘的崎嶇道路,然而無論她的愛情之旅以及往後的歲月會
有多麼坎坷,她還是決定繼續走下去,就算天空佈滿烏雲、甚至還會打雷下雨
,可是勇敢的人絕不會退縮,這不僅是一個女人的愛、也是她給杜立能的承諾
──竺勃悄悄的在心裡這麼告訴自己。
  一場打算用青春和生命當賭注的愛,當然不會在這種時刻出現任何障礙,
因此竺勃用一種夢幻的聲音說道:「我答應你,立能,我願意來世今生都當你
的妻子。」
  杜立能彷彿感受到了竺勃的真誠與慎重,他一邊尋覓愛人的嘴唇、一邊滿
懷感激的說道:「不止是來世今生、而是永生永世我都要娶妳當我的新娘!謝
謝妳,波波,從現在開始我會學習怎麼讓自己能立又能權。」
  四唇相接時,兩人都闔上了眼簾,再多的海誓山盟都已沒有意義,他們用
舌尖互訴衷曲,這種唇齒相依、相磨的親密感覺比什麼言詞都有用,在一次又
一次的津液交融以後,他倆的四肢開始像樹藤般的彼此纏繞,只要是可以碰觸
及愛撫到的地方,他們的手腳都絕不放過,宛如是闊別了千萬年的情侶,這對
師生熱切而努力地探索著雙方的身體。
  當杜立能的舌頭逐漸往下游走之際,竺勃的玉手也抓住了他的命根子,這
是美女老師第一次主動套弄男人的生殖器,那種朝氣蓬勃、怒氣昂揚的悸動,
令她忍不住輕呼出聲:「喔,立能,你的東西怎麼變得比上次更大?」
  杜立能本來正在舔舐雪白的小腹,聽見竺勃的聲音以後,他才抬起頭來應
道:「因為牠喜歡妳,波波,牠現在好希望能夠頂進妳的嘴巴裡。」
  竺勃頓了一下,但是隨即輕撫著掌心裡的大龜頭說:「只要你喜歡,我什
麼都願意幫你做,來,立能,你躺好,今天我要把別人都要不到、求不得的拿
來服侍你。」
  起初杜立能只是躺著享受竺勃生澀而羞赧的口交服務,但是當他瞧見這位
人間絕色跪在床緣,正試圖為他完成深喉嚨的高難度動作時,他的心靈再次受
到了感動,因為竺勃不僅有好幾次被大龜頭噎的面紅耳赤、甚至連乾咳的聲音
都變得有些沙啞,為了避免讓她受創,杜立能連忙仰起上半身阻止她說:「波
波,別再試了,妳這樣一不小心就會弄傷喉嚨的。」
  竺勃雖然抬頭看了他一眼,但卻兀自低笑道:「沒關係,我再多試幾次看
看,應該會成功的。」
  然而無論竺勃怎麼努力,杜立能的陽具總是會有兩公分左右露在外頭,就
算竺勃拼命張開嘴巴往下吞嚥,但那一小段肉柱始終都無法沒入她的嘴內,眼
看她就將弄傷自己,杜立能趕緊再度制止道:「傻波波,好了,趕快吐出來,
這種事慢慢來就好,不要勉強。」
  竺勃緩慢而艱辛地一吋一吋將肉棒退了出來,在連喘了好幾口大氣之後,
她才輕輕套弄著大龜頭說:「可是人家真的好想把牠整支吃下去。」
  杜立能愛憐地撫觸著她額前的髮撮說:「我知道,波波,但這件事是急不
來的,我們兩個經驗都不夠,可能要多練習幾次以後才會好一點;現在換妳躺
下,由我來服侍妳。」
  竺勃非但沒有躺下,反而還往上爬行著說:「那我們就一起練習好了,是
不是有一招叫做六九式?」
  聽到六九式從竺勃口中說出來,杜立能雖然有點意外和吃驚,不過他馬上
移動身體迎了上去,而竺勃似乎看出了他心頭的納悶,在張開雙腿跨到他臉上
的時候,竺勃還刻意解釋道:「別以為我們女孩子對這種事什麼都不懂,我們
也一樣會好奇、同樣在不斷的探索和學習。」
  看著頭頂上那蓬茂盛的亂草和鮮艷欲滴的蜜穴,杜立能哪還有心情追根究
底,他臉向上一湊,便把舌尖刺進那個窄小的粉紅色洞口,而竺勃則在發出一
聲舒暢的呻吟以後,長髮一甩,也立刻俯身把大半根肉棒含入嘴裡,就從這一
刻開始,他們倆不只互相取悅,而且還不時的變換姿勢及體位,儘管每個動作
都不太熟稔,可是他們就像兩個好學不倦的小學生,不管遇到什麼問題,他倆
總是很快便能一起克服,然後又繼續下一個習題。
  性愛對他倆來說都還太新鮮,所以他們不僅樂不思蜀、並且連肛交都打算
嘗試,如果不是杜立能怕弄傷了竺勃,那一夜他至少會走三次後門,然而每一
次都在龜頭完全頂入之後他便趕緊撤兵,因為竺勃那副疼痛難當的模樣讓他捨
不得長驅直入,因此他和竺勃都難以確定他們是否已完成了肛交。
  可能是直到破曉時分他倆才相擁著入眠,一夜激情過後,竺勃滿足的蜷縮
在杜立能懷裡昏昏睡去,而杜立能則在進入夢鄉以前,還在回味著竺勃的每一
個表情和每一聲呻吟,他已經不記得是誰說過『女人是水做的』這句話,但是
這一夜無論是竺勃的淚水或汗水,甚至於是口水及淫水,都讓他見識到了女人
的神奇及不可思議,在即將神遊之際,杜立能還下意識地把竺勃緊緊摟住。
  一直到太陽即將西沉,杜立能才悠悠的醒來,枕邊雖已無伊人的蹤影,但
他可以從廚房傳來的聲響,得知竺勃正在料理著什麼東西,一縷令人饑腸轆轆
的肉香飄進房裡,使得杜立能再也無法賴在床上,只是他才一個縱身跳下床來
,馬上被床鋪周圍的景象嚇了一跳,除了枕頭、被褥和浴袍掉滿一地以外,就
連床單都有一半被扯落在床尾,可能是怕會吵醒杜立能,因此竺勃並未著手收
拾或整理,然而看著裸現的床墊上那一灘灘乾涸而鮮明的水痕,杜立能不免對
昨晚的那場大戰感到有些驚心動魄。
  草草將室內的每樣東西歸回原位以後,杜立能才赤身露體的晃到廚房去,
但是竺勃一轉身看到他那副光溜溜的怪模樣,立刻放下手中的碗盤將他往外推
著說:「快去洗個澡、披件衣服再來吃炒飯,現在別來吵我,我還要煮個湯讓
你補一補身子。」
  儘管向後微微退了兩步,但杜立能一看見身上只罩著件灰色T恤的竺勃,
下半身馬上又有了反應,因為竺勃那兩球呼之欲出的大乳房和那兩條白皙動人
的修長玉腿,實在太過於誘惑人心,所以他雙手一攬便抱住竺勃的腰肢說道:
「我現在只想吃妳、才不要吃飯,來,波波,我們就在這裡再來一次。」
  本來竺勃以為杜立能是在說笑,但是猛一發覺他下體的變化以後,不由得
有些驚訝又害羞的嬌嗔道:「哎呀!你怎麼可以這樣‧‧‧‧?我不管,你要
先去洗好澡再說。」
  若不是因為爐火還熊熊燃著,杜立能還真有點捨不得離開,不過他在鬆手
之前還是隔著衣服咬了一下竺勃凸起的奶頭說:「今天晚上我要吃這個當宵夜
,省得妳半夜又要起床煮點心。」
  可能沒想到杜立能會把話說得一副理所當然,因此竺勃在頓了一下之後便
垂著頭低聲問道:「你‧‧‧‧今晚還要睡在這裡?」
  杜立能篤定的點頭應道:「我們不是說好要天天一起上床了嗎?所以我當
然要睡在這裡,不過等一下吃完炒飯以後我會先回家一趟、順便去補充一點食
物回來。」
  竺勃有點憂心的問道:「你昨晚沒回去,今天如果又留宿在這裡,你家裡
的人難道都不會關心或過問?」
  知道竺勃在擔心什麼以後,杜立能反倒氣定神閒的說道:「妳儘管放心,
波波,我平日也常跑到別人家過夜,尤其是那些足球隊員的家裡,他們也一樣
經常到我家一窩就是好幾天,所以不會有問題的。」
  身為老師的竺勃心裡難免會有所顧慮,而她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自然也落
入了杜立能眼底,為了使她能夠徹底安心,杜立能故意用輕鬆的口氣逗弄著她
說:「要不然就妳先陪我一起回家,順便幫我跟我媽媽請假,然後我們再一起
去超市買些東西,等晚上才回這裡睡覺,妳說好不好?」
  竺勃怎會不明白杜立能是在跟她打迷糊仗,但這種情形反而令她愈加擔心
,因此她在緘默了片刻以後才說道:「我是怕你不直接回家又到處亂跑,我只
希望你答應我一件事,暫時先不要去找那群人好不好?在我還沒想清楚以前,
儘可能不要再節外生枝。」
  杜立能心中的念頭終究瞞不了竺勃的眼睛,只是竺勃究竟有沒有著了什麼
邪門歪道的伎倆,對他而言卻是非常的重要,因為竺勃在草叢裡的某些淫態一
直困擾著他,所以杜立能急著要弄清楚、搞明白,他並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是
愛人隱晦的一面,因此他必須盡快找出事情的真相,從他第一次正視竺勃雙眸
的那一刻開始,他便堅信這個婷婷玉立的美女有著聖潔的靈魂。
  只是此時此刻他既不想欺騙、卻也不好拒絕竺勃的要求,所以在忖度了一
下之後,杜立能雙手一攤的說:「好,波波,我保證今天就是回家拿幾件衣服
,然後上街去買點東西就回來這裡,這樣總行了吧?」
  聽他如此說法,竺勃才稍微鬆了一口氣笑道:「行,我相信你,現在趕快
去洗澎澎了。」
  杜立能要走進浴室時還特地回頭說道:「放心!我一定會在十點以前回來
,不過,波波,妳也暫時別自己一個人出門,以免有危險,知道嗎?」
  愛人的關心與叮嚀聽在耳裡總是特別窩心,因此竺勃有點撒嬌的應道:「
怕人家會有危險、又不准人家跑到外面,那你不會早一點過來陪我?」
  杜立能頭也沒回的比著一根食指說:「好,遵命,提早一個鐘頭,九點準
時回來報到。」
  話說完人已不見蹤影,倒是竺勃像是想起什麼似的,俏臉上突然沒來由的
泛起一朵紅暈,望著門扉半掩的浴室,她的心裡是酸甜苦澀各種滋味都有,雖
然這時她整個人都沐浴在愛的光輝裏,但她也異常清楚,很快就要開學了,在
那個她必須面對的日子來臨以前,她知道自己必須有所對策和抉擇,所以,她
好害怕眼前的幸福很快就會溜走。
  其實在浴室裡的杜立能也是另有心思,他一面傾聽著廚房那邊的動靜、一
面在盤算要找誰先去幫他踩線,今晚他已答應竺勃,所以他不想食言,但是山
不轉路卻可以彎,目前他最想逮到的是李老漢和阿旺,因此至少得找兩個人負
責去打聽他們的下落,然後,阿堯應該在住院,會是哪家醫院?也許,明天可
以把狗肉和懶蟲找出來談談。
  一頓簡單的晚餐讓小倆口的心靈更加貼近,竺勃就像個新婚妻子般侍奉著
未來的丈夫,一大盤肉絲炒飯她根本沒吃幾口,有百分之九十五大概都進了杜
立能的肚子,不過小老公也沒虧待她,那晚蔬菜湯人家可也是一湯匙、一湯匙
的餵著她喝,如果沒有過去那兩次不幸的遭遇,此刻的景象一定會讓竺勃覺得
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只可惜,她們兩人的心底都有著揮之不去的陰影

  親密的吻別加上再三的叮嚀之後,竺勃才讓杜立能走出自己的家門,望著
那健步如飛的背影,沒有人知道她心裡在想些什麼,不過從那雙略帶憂鬱的眼
神看來,她似乎對杜立能是否會直接回家有點擔心。
  事實上杜立能一走出巷口便立即攔了計程車回家,因為他有滿腦子的計劃
必須盡速進行,所以他一衝回自己的房間,馬上翻出通訊簿連打了七、八通電
話,等他找到幫手和敲定第二天要跟狗肉碰面的時間及地點以後,他母親的聲
音才出現在門外,他先換了套衣服和打點好一份簡單的行囊,然後才提著背包
跑到客廳嚷著說:「老媽,請拿五千塊救濟金給我,我要到同學家窩幾天。」
  他母親正和兩位街坊的三姑六婆在廚房不知聊什麼,一聽見他的大嗓門立
刻回話道:「你幾時回來的?昨晚跑哪去了?一整個晚上全是找你的電話,不
回家睡覺也不說一聲,越來越不像話了。」
  罵歸罵,當媽媽的一探出頭來手上已經備好了鈔票,杜立能一邊伸手拿錢
一邊問道:「都是誰打來的?有說找我要幹嘛嗎?」
  他母親想了一下才說:「反正不是你那些死黨和球隊的爪牙,可是同樣口
音的兩、三個人一直輪流打,問他們有什麼急事又說沒有,只回答說是你同學
,總之感覺怪怪的,好像剛做過虧心事似的。」
  女人的直覺真是不可思議!杜立能心中有數,打電話的肯定是李老漢他們
,看來對方也急著想知道他和竺勃的下一步要怎麼走,既然如此,接下來應該
要正面接觸還是先明查暗訪一番比較妥當呢?
  杜立能決定還是按照原訂計劃進行,因此他不動聲色的說道:「要是這幾
個冒失鬼再打電話來,妳就說我跑到南部去玩了,最快要一個星期才會回家,
這樣他們應該就不會再打來吵了。」
  他母親倒是無所謂的說道:「我是沒關係,不過你爸爸接到這種無厘頭的
電話可是會罵人的,都讀國中了怎麼連基本禮貌都不懂?」
  為了使母親不疑有他,杜立能繼續裝迷糊的回答道:「好,等我知道是誰
打的以後,我一定好好幫他們上一課。」
  這回做媽媽的當場瞋了他一眼說:「你別再給我闖禍,自己把自己管好就
不錯了,還想當老師幫別人上課?」
  眼看老媽可能又要搞機會教育,杜立能趕緊腳底抹油的說道:「了解、了
解,我跟人家約好了要到超市買點東西,等下次回來再恭聆母親大人的家訓,
現在我要先閃了。」
  他最後一句話根本是跑到大門外才說的,所以他媽媽也只能徒呼負負的在
後頭喊道:「最少兩天要給我回家一次、還有每天都要打電話回來報平安,知
不知道?」
  別說當兒子的沒聽到她的叮嚀,就算有恐怕也不會乖乖地照著做,因為這
時候的杜立能正忙著要去找幫手,所以他一跨出家門便依照剛才電話連絡的先
後次序,率先往長毛家快步走去,長毛在足球隊裡以耐力著稱,擅長守球門和
踢後衛,杜立能會第一個就想到他,看重的就是他的冷靜及穩重,再加上他的
短跑速度夠快、長跑一次撐個五公里也絕無問題,萬一有緊急狀況的話,長毛
應該可以來個溜之大吉。
  除了長毛以外,杜立能還找了另外兩位隊友幫忙,他們一個跟阿旺住在同
一條街、一個對李子陽平時的行蹤比較明瞭,所以杜立能分別交代不同的任務
給他們,三個人都沒有打探事情的原委,對他們而言,能幫杜立能做事就等於
是他們的光榮,因為他們都曉得這個校園小霸王所能調度的人馬不知凡幾,如
今有機會能夠雀屏中選,他們的腳步可是比誰都輕快。
  杜立能本身也沒閒著,他先到處晃了一圈,只要是阿旺和李子陽有可能出
現的場所,他都刻意去逛過一次,同學之間並沒有任何耳語出現、看見他亦無
人有啥特別的表情,那表示所有人都守口如瓶,就連阿堯最常去的撞球場,同
樣沒人曉得那傢伙已經身受重傷,這種情形對竺勃的名譽而言雖然是好現象,
但杜立能卻覺得街上平靜的有些詭異。
  備齊了幾天份的糧食以後,杜立能依照和長毛他們約定的時間,提早五分
鐘抵達河堤外的運動公園,這是他們平常與其他球隊踢練習賽的地方,也是他
最愛和隊友一起看夕陽的場所,無論是白天或黑夜這裡隨時都可以看到一些抱
著足球的青少年在周圍晃蕩,而他之所以選擇這裡,主要是因為阿旺那小子有
時也會跑到這附近兜售那些西洋波霸的照片或其他物品。
  沒人曾經看到阿旺,包括負責去他家查看動靜的阿健都白忙一場,長毛去
溪尾幫的地盤轉了半天也無所獲,只有身材微胖的天福說李子陽家一直到晚上
都沒亮燈,他去按過電鈴也沒人回應,後來有鄰居說昨天半夜裡看見李子陽提
著行李搭上計程車,像是一副要出遠門的樣子,因為大包小包總共有好幾件,
搞的司機要開後車廂才放得下。
  這條情報讓杜立能眼睛為之一亮,因為他嗅出了味道、也瞧出了端倪,李
老漢也在準備!如果不是準備逃亡、就是還有後續的動作,或許他們那一票每
個人都已備好一份行李?一想到這點,杜立能想要逮到阿旺的心情便愈加急切
,他略經思索之後便吩咐天福說:「你明天跟阿健去幫我打聽阿旺的消息,要
是知道他的下落別打草驚蛇,馬上打電話到五元家就可以,我會隨時和他保持
連繫。」
  為了避免使竺勃家裡的電話號碼曝光,杜立能只好採間接連絡的方式,但
是五元並非他們的同學,本名吳原的五元高二便被退學,他比杜立能大三歲,
平日喜歡耍兄弟、混流氓,沒事便呼朋引伴扮演馬路小英雄,由於他不信親耳
所聞的『江湖傳說』,趁著別人家一次訂婚宴,他在大庭廣眾之下硬是要和杜
立能單挑,在確定難以避免以後,杜立能大概花了十秒鐘便把他打趴在地,就
連他身旁那三個不知死活的小嘍囉,一圍上去也是同樣的命運,不過這長得像
黑熊般強壯的傢伙倒也與眾不同,他竟然從此自願當杜立能的跟班,只要是他
心目中的老大一聲令下,他當真是一馬當先、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當然杜立能不會把他當小弟使喚,相反的,在深入交往之後,兩個人逐漸
成了莫逆,因為發現五元的本性其實不錯,因此杜立能除了一直鼓勵他繼續就
學以外,也時常告誡他不要在街上惹是生非,不過五元算是有角頭的小混混,
所以打打殺殺的小事還是不時會在他身上發生,偶爾他鬧得太過火時,也只有
杜立能可以用一個眼神便制住他。
  就是有了這份交情與信任,所以杜立能一發覺狀況不對馬上便想到了五元
,因為一但使用這種連絡方式,不僅能讓五元馬上知道杜立能將會有所行動、
同時也意味著隨時會有情況發生,這是江湖人物的一種應變手法,通常這麼做
是為了轉移對手和警方的注意,不過這次杜立能則是為了保護竺勃的隱私,還
有就是預防李老漢他們會再度對竺勃不利,因此他率先採用了預防措施。
  在竺勃並未報案、一群共犯也尚未與杜立能有所聯繫之前,李老漢的行動
顯得極為倉促及詭譎,所以讓杜立能直覺的感到狀況有異,除非他們是準備集
體藏匿以防萬一東窗事發時可以暫避風頭,否則便是他們再次沆瀣一氣,打算
發動另一場攻擊,如果是後者的話,那麼李老漢可以依賴的幫手一定是阿堯那
對兄弟背後的溪尾幫,不過,溪尾幫還有那號大將存在嗎?
  從來就不輕敵的杜立能不敢大意,他一面心裡打著主意、一面招待長毛他
們到速食店去吃晚餐,沒有人曉得他腦海中有多少念頭在翻轉,因為他依舊談
笑風生、一派輕鬆,在輕描淡寫中,他更仔細地交代了一些事情讓長毛他們去
忙碌,然後他單獨跑到花式撞球場把五元叫了出來。
  看到老大親自跑到自己的地盤上來,五元樂得連兩道濃眉都散了開來,因
為杜立能很少御駕親征,這個連鬼見都愁的小煞星平常上街不是自動到他家排
班的跟屁蟲一堆、至少也會有幾個愛運動的跟在身邊,像這樣無聲無息地一個
人冒出來,保證是有節目正在進行,所以他立即從二樓衝了下來。
  誰也聽不到他們倆坐在牆角講什麼,除了五元嘴上的香菸不斷閃亮以外,
就是他在頻頻的點頭,大約過了二十分鐘杜立能才站起來離開,當他走出巷口
時,兩個在大樓陰影下把風的小弟跑出來向他行著最敬禮,他熱情的跟他們打
過招呼以後,才腳步輕快地轉往竺勃的住所走去。
  不錯!杜立能心裡在暗自稱讚著五元,看來這隻台灣黑熊越來越有模有樣
了,即使是在自己的地盤上,他依然沒有放鬆,剛才不但撞球場裡外都有他的
手下在瞭望、就連四邊的街角也都有人在放哨,這種訓練有素的團隊已經超越
一般小混混的水準,假如杜立能沒猜錯的話,五元應該很快就會在這個角頭佔
有一席之地,至少,他目前一定有老一輩的江湖人物在指導或撐腰。
  容光煥發的竺勃開門時,臉上有著掩不住的喜悅,因為杜立能不僅準時回
到他們愛的小窩,而且手上還提著她最愛吃的小籠包和豆漿,雖然已經草草吃
過晚餐,但她一幫杜立能卸好背包,馬上打開餐盒嚷著說道:「快點過來,立
能,我要你跟我一起把這些宵夜吃掉。」
  他們差點就把彼此的嘴唇和舌頭都一起吃掉,因為最後一口豆漿才從竺勃
的嘴裡過渡到杜立能的口腔,她身上那件白襯衫的鈕扣已經全部被解開,接著
是她那條淡藍色的碎花蓬裙也被褪落在地,然後急躁的杜立能直接把手掌伸進
胸罩裡面去揉捏,竺勃開始喘息,但就在杜立能打算撫摸她的禁地時,她忽然
一個轉身跑了開去,杜立能當然立刻起身緊追,不過這小子是用走的,而且是
一邊走一邊脫光衣服。
  美人兒精緻的俏臉上佈滿紅暈,她一鑽進被窩裡,順手便拿起一個枕頭丟
向杜立能說:「討厭!哪有人這麼心急的,這樣晃晃蕩蕩的多難看?」
  杜立能低頭看了一下自己那根生機蓬勃的肉棒以後,故意露出張牙舞爪的
色狼模樣說:「誰叫妳要長得這麼漂亮?誰叫妳要讓我一看就心癢難耐?此時
此刻,還不乖乖的讓我剝個精光?」
  話都還沒說完,杜立能便以餓虎撲羊的姿勢跳上了床鋪,竺勃雖然嚇得縮
緊身子,臉上的表情卻是既羞赧又喜悅,她本來偏頭好像想要避開,但隨著嘴
裡發出的那一聲嬌笑,她的纖纖玉手已經握住了愛人硬梆梆的命根子,怒氣騰
騰的大龜頭就在她的鼻尖上冒著熱氣,那種極度融洽兼無比淫靡的氛圍,令她
們倆都有些迷惑與陶醉,癡情的眼眸只是彼此互望著,久久都無人打破沉默,
最後還是杜立能忍不住想要往前挺進時,竺勃才用雙手合握住眼前的大肉棒,
然後緩緩伸出了她濕潤的舌尖。
  她先試探性的呧舐馬眼的周圍,接著再輕輕親吻著龜頭的邊緣,每一次當
她的舌頭與肉棒接觸時,她星眸半掩的迷濛表情都叫杜立能看得是又愛又憐,
沒有人會捨得在這種時刻魯莽的頂入,即使是竺勃有點生澀的含住半顆龜頭,
杜立能也不敢要求她把小嘴再張大一些,因為這時候的美女老師正在不停地摸
索和嚐試,儘管昨天她們已經熱烈的口交過,但今天的情況卻完全不同,如果
說性愛也是一門功課,那麼現在的竺勃一定才剛開始啟蒙。
  在懂得輕吞慢嚥的技巧以後,竺勃才把整個大龜頭含進嘴裡去吸吮,她還
不曉得可以同時利用舌尖去呧刺馬眼,但即使如此,她那專注的表情和越來越
靈活的舌頭,還是讓杜立能一次又一次的爆出了快樂的哼哦,隨著她吞吐的速
度不斷加快,杜立能的快感也在急遽飆升,那不時會發出顫抖的雙腿及猛烈搖
擺的臀部,終於讓竺勃注意到了愛人的反應,她慢慢的吐出整個大龜頭,然後
輕輕舔舐著馬眼說:「這樣‧‧‧‧很舒服?」
  杜立能先是漫應了一聲,接著才吁了一口長氣看著竺勃說:「波波,幫我
把整支老二舔一次,假如妳願意的話,連我的睪丸都不要放過。」
  滿臉春色的竺勃一邊套弄著肉棒、一邊稚氣未脫的應道:「人家還不太懂
該怎麼做,如果有不會的地方你要記得教我喔。」
  望著開始在自己胯下忙碌的竺勃,杜立能忍不住愛撫著她鬢髮散亂的額頭
說:「傻瓜,我的經驗也好不到那裡去,妳盡量做就對了。」
  「嗯。」舌頭正在肉棒下方來回舔舐的美女只能含糊的應道:「人家是怕
做的不好你會不滿意,既然這樣那我就自由發揮囉。」
  杜立能雙手同時扒落她奶罩的肩帶,然後一面睇賞著那深邃誘人的乳溝、
一面笑著說道:「沒問題,那從現在開始我們兩個就各憑本事,好好的自由發
揮一番。」
  竺勃媚眼斜拋,她一手握著杜立能發燙的肉棒、一手忙著要扯掉掛在臂彎
上的胸罩,而且嘴巴還含著龜頭在品嚐,看她一副根本忙不過來的模樣,杜立
能只好迅速幫她解開背後的暗釦,然後一把將胸罩扔到床下去,當那兩團動盪
不安的大奶球蹦彈而出時,杜立能立刻雙手一伸抓了上去,光滑圓潤的美好觸
感讓人愛不忍釋,在連續擠壓、搓揉了好幾個回合以後,杜立能忽然心血來潮
的低喝道:「來,波波,我們來試試不一樣的六九式。」
  對竺勃而言什麼姿勢似乎都很新鮮,當杜立能引導她把腦袋垂在床緣外時
,她還不明就裡的眨著大眼睛問道:「為什麼要躺成這樣?感覺天花板好像歪
了一大片。」
  杜立能縱身而下之後,大馬金刀的跨站在她面前說道:「因為這樣方便我
可以吻遍妳的全身。」
  說完他並未等竺勃有所反應,立即又單膝跪地扶住了竺勃的後頸,在竺勃
還來不及開口發問以前,他的雙唇已經印在那俗稱美人尖的髮際線上,就從那
圓潤細緻的額頭開始,杜立能的舌頭越過印堂、緩緩地滑過高挺而娟秀的鼻樑
,然後探進那兩片熱切期待的香唇之間。
  竺勃逐漸有所領悟,她悶哼著闔上眼簾,然後盡情探索著愛人焦躁的舌尖
,她們倆都有點著急,但並不趕著進行下一步,她反抱著杜立能的背脊,以便
讓兩片舌頭能夠更緊密的交纏,除了吸吮著彼此的唾液,她們連牙齒都一再的
碰撞在一起,不過在呼吸越來越急促的過程當中,她們並沒有須臾的分離,彷
彿每個下一秒都將是世界末日一般,她們渾然忘我地耽溺在愛的氛圍裡面。
  也許隔了有一世紀之久吧?屋裡才傳出滿足的嘆息和輕微的嬌喘之聲,只
見竺勃眼瞼半張、臉上充滿夢幻且幸福的表情,而杜立能還在忙碌,他一邊啃
嚙著愛人的下巴、一邊愛撫著那兩座巍峨的山峰,在進軍白皙優雅的粉頸以前
,他先把竺勃那兩粒挺翹的小葡萄搓捻成堅硬的松果,等愛人微笑著再次閉上
眼睛時,他才採用一記回馬槍細細舔舐著那對動人的眼窩,無論是眼皮的歙動
還是眼睫毛的顫抖,杜立能的舌尖都能一清二楚的感覺到,從來沒有人教他可
以來上這一招,然而這就像他在學武功一樣,總是能夠福至心靈的無師自通。
  當杜立能的舌尖由側頸滑向肩頭,然後再由潔淨無毛的胳肢窩往上攀爬攻
頂時,竺勃好像體會到了更多的竅門,就在杜立能努力要將她的兩個奶頭硬擠
在一塊,以便能夠同時含入嘴裡時,她的雙手開始愛撫杜立能的大腿,同時舌
頭也繞著僵硬的大龜頭來回舔舐,她還不懂如何強力的吸啜馬眼,但已經知道
輕巧地咬噬肉製鋼盔的邊緣。
  兩個人輪流發出舒爽的呻吟,每當竺勃把整個龜頭一段一段的咬進嘴裡時
,杜立能便會抖動著屁股昂首輕呼,等柔軟而多情的香舌撫慰著他剛被咬嚙過
的凹陷處時,他才會俯趴下去讓舌頭繼續在愛人身上遊走,這會兒他的舌尖已
越過深邃的肚臍眼不停在雪白的小腹上徘徊,修長的玉腿在他面前時而輕輕地
蹭蹬、時而興奮莫名的絞纏或交疊,早已溽濕的三角褲在他手裡被一吋吋地褪
除,茂密的草原再次出現在他面前,由於這回是倒著看,欣賞的角度不同,小
丘風光便也出落的有些不一樣,杜立能仔細端詳了片刻,然後才像一頭剛學會
吃東西的小羊,趣味盎然地咬嚼著那蓬柔軟的嫩草。
  竺勃先高舉雙腿,接著再屈膝讓杜立能如願將三角褲扯掉,愛人的舌頭已
經抵達她微微歙開的洞口,她主動把大腿張得更開,這是她第一次懂得該怎麼
配合男人,然而杜立能卻連試三次還是無法把舌尖探入那條粉紅色的肉縫,由
於身高的關係,最後杜立能只好把老師的雙腳反折在腋下,如此才總算如願以
償的把嘴巴覆蓋在大陰唇上。
  吸吮、舔舐、咬嚙,甚至連鼻子和下巴都用來摩擦,兩個人都竭盡所能的
服侍及取悅對方,竺勃果然連杜立能的陰囊都整個嚐遍,一大一小兩顆鳥蛋輪
流被她含進嘴裡慢慢品味,儘管連續吃到了好幾根捲曲的陰毛,但竺勃都甘之
如貽的把它們從嘴角拿掉,對她而言,這時杜立能身上的每一樣東西都是她倆
愛的見證。
  杜立能當然更加忙碌不堪,他不僅連插帶挖,把竺勃狹隘的陰道翻來覆去
的搗弄和觀察,即使是裡頭那層層疊疊的粉紅色肉蕾,他也用舌尖拼命的去呧
刺和探索,源源不絕的蜜汁讓他連鼻頭都被黏得濕糊糊的,但是那帶著點香辣
味的淫水卻讓他樂不思蜀,在越挖越深、越吸越狠以後,他乾脆把那粒早已怒
凸在外的陰蒂咬在嘴裡咀嚼。
  今天他們不只在享受和欣賞彼此的身體,其實也試圖要了解對方的每一個
反應,舉凡各個敏感帶的範圍及撩撥方式,他倆都在一再的實驗與嘗試,當杜
立能的舌尖由會陰穴滑向竺勃的菊蕾時,竺勃的貝齒也正在他的肛門外不得其
門而入。
  後來她終於用手扳開了那兩團結實的臀肉,從未被人碰觸過最隱密地帶的
杜立能,在竺勃的舌頭首次劃過他的括約肌時,竟然忍不住發出了顫慄與呻吟
,望著他抖簌的屁股,竺勃趕緊停下來輕聲問道:「怎麼樣?要我繼續嗎?」
  奇特的快感還未完全消失,杜立能仍在捕捉著最後一絲餘韻,當那種令靈
魂飛舞的感覺飄出身體以後,他才喟歎著說:「當然,波波,我要妳盡可能的
舔深一點。」
  竺勃咬了一下他的屁股應道:「沒問題,只要你喜歡,人家可以一整天都
幫你舔這裡。」
  愛人的溫柔與順從,使杜立能亟思該如何投桃報李,他在想了一下之後才
問道:「波波,我能用手指頭挖妳的後庭嗎?」
  只聽竺勃用含糊不清的語音說道:「能,我是你的人,你愛怎麼對我都可
以。」
  得到特許的杜立能展開了人生的另一項新體驗,奇緊無比的菊穴收縮力大
的驚人,他連試了好幾次才插進一節手指頭,而竺勃也不知是因為痛楚或是興
奮,已經哼哼呵呵的急扭了好幾次臀部,為了怕唐突佳人,這回杜立能先把兩
根手指頭插進陰道裡面去浸濕,然後才拔出來刺入菊穴,果然中指順利又挺進
了一節,儘管竺勃還是悶哼著搖動了一下身軀,但她的舌尖卻更急切地直往杜
立能的屁眼裡鑽。
  這就是全心全意的愛,他們互相品嚐著人體最污穢的排泄口,如果可能,
他們也絕對願意為愛人吸出每一個毛細孔裡面所隱藏的細菌,輕哼漫吟彌漫著
整個屋內,偶爾也會傳出幾聲高亢的呼喊,那大概是他們的探索和體會又進入
了另一個更深層的世界。
  沒有人曉得他們到底有沒有吻遍彼此的每一吋肌膚,不過杜立能確實曾把
竺勃的每一根腳趾都含在嘴裡吸吮、而竺勃也一次又一次地把他的十根手指頭
輪流放在口中啃食,他們盡可能讓愛人得到最高的享受,即使是膝蓋和腳踝的
骨輪也沒放過,只要發覺那個地方還有遺漏,他們馬上會找時機或利用變換體
位來完成另一次示愛的工程。
  在竺勃連吸帶舔吃光杜立能頸部的汗水之後,他們才正式短兵相接,強悍
的杜立能今天一開始便有如猛虎出閘,可能是因為前戲太過長久,所以血氣正
盛的少年一翻身上馬便縱情馳騁,他在橫衝直撞、左拐右突之餘,不時還會來
上一段快打急攻,也不管竺勃被他殺的上氣不接下氣、一副苦不堪言的可憐模
樣,他就是一逕地前插後頂,連半秒鐘都不肯放鬆,就算已經換過了四種姿勢
,他卻依然威風凜凜、剛氣逼人。
  其實竺勃並不希望杜立能今天如此賣力,因為她悄悄地計算過,再一、兩
天自己的高危險期就要來臨,而她並不打算避孕,雖然明知一旦要強行走過那
座危險的橋,自己便會宛如過河卒子,很可能一輩子都沒有回頭的機會,但是
她已經下定決心,她要和杜立能一起擁有愛的結晶!縱然崎嶇的前途可以預見
,她卻還是無怨無悔的準備跨出這一步。
  所以她此刻有點私心,因為每個女人都期待自己的男人是在最強、最猛、
最棒的時刻,把最好的精液點滴不剩地灌進她的子宮,然而此刻的杜立能差不
多已經是處在巔峰狀態,因此竺勃是既愛又憐的緊抱著這個少年,畢竟任誰也
無法確定,往後幾天杜立能是否能比今天表現的更加強壯和完美,雖然這只是
一個渺小而隱秘的心願,但竺勃衷心企盼著上蒼能幫她完成。
  一場歷時超過三個鐘頭的盤腸大戰總算在地板上平息了下來,他倆並沒有
爬回床上,他們就那樣赤裸裸的相擁而眠,直到蒼白的月光灑落在窗台,杜立
能才悠悠地醒來,他發覺自己身上已經裹著薄毯,一股溫暖和愛意霎時充滿了
心房,他忍不住一個翻身把竺勃抱進懷裡吻了起來,就從那一刻起,他倆便情
話綿綿說個不完,而竺勃那張輕便的睡床,在那一夜又被狠狠折騰了兩次。
  第二天還是竺勃比較早起床,杜立能是在菜香飄送的時候才睜開眼睛,他
記得昨天自己並沒有買青菜,為何竺勃會有菜可炒?等他衝進廚房一看,流理
台上竟然是蔬果一大堆,他心裡有些吃驚,連忙從後頭抱住竺勃的纖腰埋怨道
:「不是告訴妳出門要有我陪著,怎麼又自己一個人跑去買菜?這樣萬一有危
險怎麼辦?」
  滿臉幸福神色的竺勃回眸看了他一眼說:「放心!我沒忘記你的叮嚀,我
這是打電話叫超商送來的,貴一點,可是你昨晚消耗了那麼多體力,不好好補
充一下營養不行,所以貴就讓它貴囉。」
  話雖然已經說完,但竺勃臉上卻有著一股掩不住的喜悅和嬌羞,那種屬於
新婚少婦才有的氣韻和美豔,使杜立能看得有些發呆,他踮起腳尖輕輕吻了下
竺勃的面頰說:「好漂亮的老師!等一下吃飽了我要馬上再來一次。」
  竺勃被逗的連脖子都羞紅了,她一邊推開杜立能、一邊噘著小嘴啐罵道:
「亂講!誰要跟你再來一次?都快兩點了還不趕快去洗澡準備吃飯:下午我們
到重慶南路逛書店啦。」
  一聽竺勃準備要出門,杜立能當然沒再死纏爛打,不過他還是湊在竺勃的
耳邊說道:「遵命,波波,那這次我們就留到晚上妳再補我;現在我先去打個
電話,然後立刻去洗戰鬥澡。」
  竺勃手裡炒著菜,眼睛卻狐疑的望著他說:「才剛睡醒你要打電話給誰?

  杜立能慢條斯理的走向客廳說:「喔,沒什麼,我只是要通知足球隊的人
,這星期我都不參加練球了。」
   竺勃並沒有考慮其他,在漫應一聲之後,便專心料理其他的菜餚,而杜立
能撥的正是五元的號碼,電話才一接通,五元便壓低聲音告訴他:「有阿旺的
消息了,那隻瘦皮猴目前窩在他叔叔的工廠。」
   廚房那邊鍋鼎瓢盆一遍熱鬧,因此杜立能很放心的問道:「有沒有地址或
是住在那附近的自己人?」
   電話那頭的五元似乎在拍著胸脯說話:「這些我會搞定,你甭擔心,只要
記得抓猴子的時候別忘了我就好。」
   眼睛還是盯著廚房那頭,不過這回杜立能也放低了音量:「好,先別打草
驚蛇,我只是想找他商量幾個問題,千萬別把他嚇跑了。」
   收線以後杜立能一面用冷水快速的沖澡、一面在心裡盤算著今晚要怎麼擺
脫竺勃去和狗肉碰面?假如能從狗肉身上探聽出一點消息或內幕,而明天又能
順利堵到阿旺的話,也許事情的真相就可以水落石出?至少,應該會找到一點
眉目吧?他一邊把灌入口中的冷水高高地噴向空中、一邊繼續尋思著自己有沒
有漏掉什麼細節‧‧‧‧。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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